2007年7月30日 星期一

治療口吃 沒有速成法

(林口長庚醫院耳鼻喉科語言治療師陳翠萍解答、記者魏怡嘉整理)
Q:我兒子今年大學一年級,他在小學五、六年級時,每次講第一句話時都有卡住不順暢的情形,本來一直以為長大就會好,直至去年暑假,感覺不對,才到醫院復健科檢查,確定是口吃,經過語言訓練師的訓練後,稍有改善,但後來因故中斷。
 最近我兒子十分痛苦,因為口吃影響到他的人際關係,請問口吃已將近十年可以治好嗎?為什麼會口吃?有快速方法可以醫治嗎?

A:若簡單區隔,口吃大致可分為生理因素或心理因素所引起。

 生理因素引起的口吃,主要為中樞神經或運動神經功能失衡,有些孩子還因而出現發展遲緩問題,人體的口、唇、舌的動作均屬於細部的精密動作,如果協調功能不佳,自然會影響舌頭的運動,進而使得說話不順暢。

 屬於生理性的口吃,治療師會給予節律訓練法,教病患在說話前先深呼吸再開始與人說話,說話時字和字之間要分開,每句話之間要休息、頓開;由於錯誤的固執性會愈來愈強,因此任何病症,總是早發現早治療比較好,長大後治療起來就不那麼單純,還需加入心理諮商師及精神科醫師一起治療,生理性的口吃如果等到病患長大後再治療,其治療效果與心理性的口吃相較,通常會較差。

 心理性的口吃,大多為孩子在學習語言的階段出現挫折,因而退縮、逃避,總覺得說話是一件壓力很大的事,自然就口吃了起來,孩子之所以如此,有時父母也有責任,可能在孩子成長過程中,父母總是不斷重複「你說什麼」、「再說一次」、「說清楚一點」或是「說快一點」等,對孩子形成說話壓力,尤其孩子在三歲半以前,語言架構還不完整,父母如此的壓力,更會對孩子造成負面影響,通常這樣的病例,醫師多會要求父母一起接受「治療」。

 心理性口吃的治療,治療師會給予認知治療,即藉由會談或是問卷來讓患者瞭解自己的語言障礙,再由一步步的練習改善。無論是心理性或生理性的口吃,治療的時間通常需三到六個月左右才能看見效果,並沒有快速的方法,需要有點耐心。

口吃的自我治療

出處:美國口吃基金會
翻譯:野火春風

一、關於自我治療>>>>
  也許你就像美國的150萬口吃者中的大多數一樣,不能得到適當的口吃臨床治療。你所能做的只能是依靠你自己,利用一切你所能夠利用的治療方法和相關資料,進行自我治療。
  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自己,你需要改變這一切,你真的需要改變你現在的說話方式。雖然要做到這一點很困難,但是你依然要全身心投入,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懈怠。有些人有一種不切實際幻想認為口吃會在某一天自動消失,你不能對此說法抱有希望。另外也不要寄希望於一貼靈丹妙藥就能解決你的問題。
  你也不能被動等待好的治療方法某一天會自動上門來找你,相反你必須自己去努力去尋找。你要明白,那些老的治療方法以及多年來你所為之所付出的努力對你都沒起什麼作用。習慣勢力總是很強大,你會發現自己很難改變目前的這一切。儘管現在的講話方式讓你不是太舒服,但是你已經習慣了這種方式。我們總是在那些未知的東西面前退縮。
  為了得到你所希望得到的長期進步,你必須願意忍受暫時的不適,有時候甚至是苦惱。天上不會掉餡餅。為什麼你現在不能花點時間和精力來治療,讓你以後能想說就說呢?那麼怎樣治療呢?你要把口吃這一世界難題徹底擊垮,一次性予以解決。沒有人認為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做到這一點。那我們現在就該開始了嗎?
  要想治好口吃,一個相當重要的前提是口吃患者必須深信口吃能夠被有效的制服,同時還要有戰鬥精神和吃苦耐勞、甘於寂寞的品格。絕望、悲觀、被動是自我治療的最危險的敵人。

二、關於我們的自我療法>>>>
  這本書是寫給我國(美國)的許許多多的口吃患者看的,是以第二人稱來闡述他們應該如何控制口吃。我們可以很有信心地說,作為一個口吃患者,你不需要向你的口吃絕望的投降,因為你能夠改變你的說話方式。你能夠學會以更輕鬆的方式說話,而不是像以前那樣苦不堪言。沒有哪一種方法能輕鬆而且快速的解決你的問題,但是採用正確的自我療法,肯定會帶來成效。
  經驗已經讓你對一切聲稱能解決你的口吃問題的治療方法都抱有懷疑的態度。過去,你可能已經嘗試過不同的治療方法,結果讓你一次又一次地失望,最終你終於幡然醒悟。本書不會承諾迅速而神奇地治好你的口吃,也不會對你進行誤導。它只是闡釋你能夠做而且應該做的工作,來克服你的語言困難。這本書基於那些經事實證明有效的治療方法和過程,提供了一個合理的,可行的矯正計劃。在這一計劃中,你可以隨意的四處走動,除非你處於那些可以近距離地觀察你的場合,比如說,當你在打電話的時候。如果你擁有一個手掌大小的復讀機或者錄音機,能夠隨時隨地地錄下你的聲音,那就再好不過了。這些設備的價格並不太貴。同時你也要準備一個小的備忘錄。
三、 口吃的最初原因>>>>
  有一個廣泛接受的觀點值得一提,這個觀點也是比較有趣的。口吃發生的最初原因其實並不存在。人們提出了好多理論來解釋口吃的原因和特性。但是沒有哪一種理論得到了證實或者可能會得到了證實。這些理論認為口吃的原因可能是環境影響或遺傳因素,或者由於兩者的交互作用。
  無論口吃的原因是什麼,這一原因現在都不會再對你起作用了,在現在看來,這些原因也不見得正確。因而我們認為口吃的最初原因現在對你沒有任何意義,也不會影響你現在進行的矯正過程。你真正需要考慮的是什麼原因讓你現在一直口吃、不見好轉。
你沒有理由一輩子都這樣絕望的口吃下去,使你的生活和事業一敗塗地。別人治療成功了,你也能。


四、影響治療的因素>>>>
  在向讀者解釋口吃治療的詳細步驟前,我們要討論一些相關的因素。因為這些因素和你的矯正態度,矯正觀點,矯正中的所作所為有關係並影響了這些方面。
  這些因素包括了會對矯正過程產生實質影響的那些方面的信息,例如,人的感覺、情緒、壓力、注意力分散、獲得他人幫助、動機等等。首先,我們指出感覺和情緒一般是如何影響語言困難的程度的。
 1)感覺和情緒
  口吃不是一種簡單的語言障礙。它是生理和心理方面的一種複雜的功能紊亂。對心理方面來說,我們可以這樣說,口吃大體上由於口吃者不惜一切地避免口吃所引起的。換句話說,它是口吃者對自己開的一個不可思議的玩笑。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就是在說話時你非常非常想流利的說話,以至於你試圖讓自己把話說得完美無缺。你的壓力也就越來越大,你的問題也就越來越嚴重。不幸的是,語言的機制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狀態,你越想不口吃,無意中口吃就越厲害。
  口吃影響了你的情緒,因為作為一個口吃者是非常令人難受的。可能他們會想作為一個口吃者真丟臉,即使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結果是你對你的語言困難更加地敏感。
  口吃的經歷或者不能流利地說出想說的話讓他們感到非常沮喪,這是事實。結果是,某些環境下,口吃者感到非常困窘和丟臉,他們不得不忍受絕望、羞辱、自卑、沮喪,有時候還會有自我仇視。
  人們的情緒會讓他們產生恐懼和焦慮,這一切會從總體上影響到他們對他人和生活的態度。正如狗搖動的尾巴對狗的個性有影響一樣(註:此說不知從何而來,看不明白),口吃也改變了口吃者的個性,但是如果你不那麼敏感,並且知道當口吃可能會發生或者口吃確實發生了,你根本沒必要驚慌的話,很快你的語言就會流利的多。
  口吃恐懼可能是對於單詞、音節、某些人、某些場合、打電話、說自己的名字等等的恐懼。如果你恐懼小一點。壓力輕一點,可能你也就不會有如此有的語言困難了。
  當你的恐懼感很強烈,相應的壓力會增強,你會口吃得更加頻繁,更加嚴重。有時候,你的恐懼感非常非常強,你會處於狂亂的境地,你的思想和行動近乎癱瘓。這種恐懼和焦慮感妨礙你進入那些本來你很喜歡的場合,你的個人經歷也失色許多。這會讓你感到更加恥辱和尷尬,你會覺得更加失敗,因而你也會口吃得更厲害。所以你的口吃程度和你心中的恐懼大小是成比例的。
 2)緊張與放鬆
  由於恐懼使肌肉過度緊張,所以肌肉的放鬆是治療的一個主要的目標。緊張,由於恐懼而產生,在激發患者的口吃中扮演了關鍵的角色,也是患者語言困難的直接觸發器。如果並不要求自己的語言毫無瑕疵的話,那麼你的口吃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多,或者至少你口吃起來也要容易的多。
  壓力是如何產生的?這很難回答。據說,催眠術會對減輕壓力有幫助。如果你能夠通過一些催眠術治療降低或者消除自己的壓力,那當然是非常好了,但是很不幸,沒有跡象表明催眠術有長期的療效。
  還有另一種方法對患者的放鬆有幫助,許多患者都體會到喝一些酒精飲料或者處於輕度酒醉狀態的話,他們會有一定程度的放鬆。雖然這種方法通常會降低患者的壓力,同時在大多數情況下,患者口吃也要少一些,我們還是只能很遺憾的說,這種效果是暫時性的。所以很明顯這種方法不值得推薦。
  很不幸,我們也不能給患者推薦任何藥物。鎮靜劑完不成我們的任務。
  有人提議說,放鬆練習可以幫助患者降低或消除他們所體會到的緊張。如果患者可以通過放鬆練習過程來消除緊張,並且這種效果持久的話,那絕對是了不起的治療方法。許多人投入了這一課題的研究,許多口吃者花了數以千計的時間進行這種練習,他們希望這一練習的效果能夠對得起這一練習所需要的時間。但是效果是否能令人滿意,還沒有被證明。
  這並不意味著放鬆練習令人氣餒。因為學會放鬆對人們的總體健康有好處--即使他們不是口吃的治療方法。基本的原理還是:你越平靜和放鬆,你得口吃就會越少。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要求你以一種流暢、緩慢、從容、深思熟慮的方式說話的原因之一,因為這有助於促使你以更平靜和放鬆的方式進行交流。
  比一般性的放鬆更為有實用的是特定肌肉的放鬆。如果你能確定大部分緊張所在的位置,那麼可能你應該學會在說話時放鬆這些肌肉。有一些不同的肌肉放鬆練習方法,他們在特定的環境中會對你有幫助。
  這些練習僅僅涉及某些肌肉,這些肌肉包括控制你的嘴唇、舌頭、口腔、呼吸的肌肉,以及某種程度上控制聲帶的肌肉。當你獨自一人處於放鬆狀態的時候,你可以故意的收縮和放鬆這些肌肉。如果你能夠在說話時放鬆這些肌肉的話,那肯定會對你有幫助。
  我們也推薦經常進行柔軟體操或者此類的體形訓練。這一思路在於身體練習不僅對於人們的健康有好處,同時也有助於幫助建立大多數口吃患者都缺乏的自信心。
  同時也因為體形訓練可以使患者傾向於挺胸抬頭,站的很直。這種姿勢也能幫助患者產生自信心--一種你認為你比別人行,或者跟別人一樣行的感覺。在這個方面,身體訓練也會對你有幫助。
 3)轉移注意力
  如果有一些方法可以使你從恐懼的想法中轉移注意力,那麼你就不會想到你的口吃,可能你說話的時候也就沒有問題了。如果你能夠忘記你是一個口吃者,你可能根本就不會口吃了,但是我們不知道怎樣才能培養你形成這樣一種「健忘」。
  任何東西,只要它能讓你從恐懼那裡轉移注意力,或者不去考慮口吃的威脅,通常都會給你暫時的輕鬆。這就是為什麼口吃者會受一些聰明的小把戲的誤導,例如,他們會以一種唱歌方式說話,或跟著節拍器說話,或者說話的同時,扳手指、揮舞胳膊,或跺腳等等。這些奇怪的說話方式和其他一些奇怪的方式會使患者短時間說話流利。
  當你預期會遇到語言困難的時候,轉移你的注意力,可以暫時的掩蓋你的恐懼。想想吧,你就是這樣使用這些辦法的。但是這並不會永久的減輕你的恐懼或者口吃程度。這些看起來稀奇古怪的方法,和新奇的矯正方法對患者起作用的方式是一樣的---至少要等其新奇感消退之後--如果患者對它的效果深信不疑,並且他容易受心理暗示影響的話。
 4)爭取別人的支持
  如果你能夠得到在口吃領域接受過培訓的稱職的語言病理學家的幫助的話,那你是非常幸運的。然而,我們的自我矯正計劃是基於以下的假設作出的:你沒有機會得到這樣的專家的幫助。即使你確實能得到他們的幫助,能否矯治成功基本上還是取決於你自身。
  這並不意味著你應該拒絕別人的幫助,因為你需要別人和你說話,進行持續的練習。如果你和一個家庭成員或一個好友關係很好,彼此互相信賴,並且你對他很有信心。他/她會在很多方面給你提供有價值的服務。 作為一個觀察者,這樣一個人可以看到或者聽到你自己並不清楚的東西。在你研究你口吃方式的時候(這將在以後討論),在你遇到困難時,這樣的一個朋友也有可能模仿你的口吃方式,幫助你弄清楚你的口吃行為。 他/她也有可能陪伴你完成某些任務,在你去的成績的時候讚揚你一下,通過鼓勵你繼續堅持知道你達到你的目標,給予你精神上的支持。

第十三次聚會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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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元智大學的圖書館頂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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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長朗讀羊皮卷

第十三次成功艦隊
1路公車的試鍊,車上的阿伯也忍不住吟詩跟我們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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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的Nikon機皇,色調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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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心得就在火車上討論

第十三次聚會筆記(聽君口吃)

有沒有一個女人,在你失意時願意聽你訴說?
你知道的,口吃者的低潮期好像特別多,樹洞的故事你或許也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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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納悶為何在安泰身上找不出吃友的灰色氣習,現在算是有一點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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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志成為賣屋高手的安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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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安泰同行的女孩子,讓我滿有感觸的
怎麼說呢? 我太太就不太想來,我也不想讓她來
口吃像紮在我胸口的一根長針,這針之長,足以穿過我的胸膛刺在她的心上
「你還是不要說話好了!」這句話在三年前,她善意提醒著我
於是問路、買東西、打電話,她大都主動去做,我感到依靠但卻沈重…難道這就是我的人生嗎?這真是名符其實的有口難言

2007年7月24日 星期二

別著急,有話慢慢說(來源:廣州日報)

矯正口吃渡天涯,亡了我兒毀了家;年逾七十無牽掛,但願天下少結巴
news.dayoo.com 2005年10月22日 10:34 來源: 廣州日報

  「這似病非病的魔鬼在精神上給我帶來了巨大的痛苦,幾乎奪走了我的一切。在課堂上,老師向我提問時,我卻憋了好長時間還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迷路後,我寧可多費腳勁,也不願啟口問路;兩次高考均名落孫山(外語院校不錄取口吃患者)。這樣,我被人視為低能兒,常被人捉弄,沒有人對我的痛楚給予撫慰。

  記憶尤為深刻的是,有一次我乘長途汽車去杭州,車上有一位乘客的錢包被扒手偷走了。售票員對車上的乘客挨個查問,當問到我時,我因嚴重口吃,心裡又急,漲紅了臉,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一時間,竟被乘客們誤以為我『做賊心虛』,七嘴八舌的侮辱話,指手畫腳的責罵,真使我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最後,我只得用筆寫了一行字:『我因口吃,去杭州矯治口吃。』這才算解除了一場誤會。那時的我真的曾想以輕生來告別這痛苦的『非人生活』。」

  這是一位口吃者的痛苦回憶,幾乎每個口吃者都有過類似經歷。口吃不僅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心靈傷害,還嚴重影響了他們的生活。

  並且,口吃也是一種相當普遍的現象,據統計,口吃在人群中所佔比例為1%~1.5%,全世界共有口吃患者8000萬人,我國有約1500萬人。可以說,口吃的危害程度不亞於抑鬱症。但是,整個社會對口吃既不重視,也不瞭解,甚至還存在著許多偏見。為此,1998年,國際言語流暢性協會和國際口吃協會將每年的10月22日定為國際口吃日,希望在這一天,致力於口吃研究和治療的專業人員能夠用專業知識與方法展現給口吃患者一個更美好的生活。

  今天,正值第八屆國際口吃日,本報記者特地赴杭州採訪了國內口吃矯正界的泰斗錢厚心老師,希望能介紹他的口吃矯正法,幫助廣大口吃者更好地瞭解並矯正口吃,也希望社會更好地瞭解並關愛口吃者。

  「只要不是啞巴,誰都有口吃。」在杭州江干區婦幼保健院口吃矯正科簡陋的辦公室裡,75歲的錢厚心說:「但不同的是,正常人不在乎而且沒有養成習慣,口吃者不僅有口吃習慣,還有很重的心理包袱。」

  他總結說,口吃習慣和沉重的心理包袱是界定一個人是否口吃的標準。但是,是否有口吃習慣和心理負擔,外人有時看不出來,只有口吃者自己知道。譬如,浙江大學某系一位博士後,講課非常棒,和同事說話也很正常,周圍沒有人知道他是口吃者,但他知道自己有口吃的習慣,而且有很重的心理負擔,在工作之外極少應酬,因為怕暴露自己的口吃習慣。

  像這位博士後,錢厚心說,被稱為「隱性口吃」,別人看不出他們口吃,但他們自己心理負擔非常重,在某些特定的場合會口吃,在口吃者中佔少數,多數的口吃者是「顯性口吃」,即周圍人能夠看出他們口吃。

  從年齡上分,口吃還可分為原發性口吃和繼發性口吃。七八歲前的小孩子在學說話的時候,剛開始出現口吃,被稱作原發性口吃。七八歲以後,有了思想負擔,稱作繼發性口吃,這時再矯正就很困難了。

  據統計,兒童口吃的發病率很高,我國兒童口吃的發病率在5%左右。隨著年齡增長,發病率逐漸下降,青少年的發病率在2%左右。到了50多歲後,很多口吃者的口吃症狀會自動消除。此外,口吃還有明顯的性別差異,國內外的統計數據均顯示,男女口吃者所佔的比例分別為80%和20%。

  但他觀察到,這一性別差異正在消失。從上世紀50年代到80年代,他的矯正班上的男女學員比率一直是8:2,但現在已達到7:3,甚至6:4。「這是因為,家庭壓力是造成兒童口吃的重要原因。原來孩子多,壓力放到男孩身上。現在都是獨生子女,女孩和男孩承受的壓力就一樣了。」他預計這一性別差異最後會基本消失。(本版文字、攝影/武志紅)

  認識口吃:口吃的七種類型

  就口吃嚴重程度來分,口吃可分為七種類型:

  1.連發性口吃。這是很輕微的一種,講話時,口吃者會連續幾次講同一個字。譬如,「你……你……你……昨天到哪裡去了?」或「我……我……我……想去看電影。」這類口吃,兒童或初期口吃者比較多。

  2.往復性口吃。口吃者重複的不是單個的字,而是詞語。譬如,「我昨天到……昨天到……百貨公司昨天到……百貨公司……百貨公司買東西。」

  3.無義摻音口吃。口吃者在講話內容中插進不必要的字音。譬如,「你(阿)到(阿)哪(阿)裡(阿)去?」這類口吃以兒童居多,非常難聽。

  這三種類型都是口吃的初期現象,除一些字音或詞音有重複現象外,口吃者面部無特殊表情。

  4.中阻性口吃。一句話開頭幾個字還能勉強地順利說出,但到了某些特定的字,就突然受阻。譬如,一位口吃者最怕說「人」和「老」兩個字,會說成「昨天我約了朋友到人、人、人、人民電影院去看電影,碰到老、老、老、王同志。」

  這種口吃是中間階段,口吃者對自己的口吃症狀非常瞭解,對一些特殊的字詞有了強烈的焦慮和畏懼感,碰到它們就會出問題。

  5.強直性口吃。剛說了幾個連發性吃音,心裡一緊張,口舌就好像僵住了,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這時,有些口吃者甚至會手腳冰涼,處於痙攣狀態。

  6.難發性口吃。這是最嚴重的類型,第一個字就說不出來,一句話雖然在腦中翻來覆去想了好多遍,私下一個人也做了多次練習,但一開口硬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在喉頭發出沉悶、低微的「嗯」「嗯」「嗯」的聲音,例如:「嗯、嗯、嗯……嗯、嗯、嗯、你、你、你……」本文導語中提到的那個口吃者,就是難發性口吃,儘管被人冤枉成小偷,但無法說出一句話甚至一個字為自己辯解。

  7.伴隨性口吃。一些口吃者發現,如果做個什麼動作,或者先說一句固定的句子,就可以說出話來。譬如,一位轉業軍人,「報」字是他的難發音,每次喊「報告」的時候,必須先跺一下腳,否則就喊不出來。錢厚心的助手王建華,以前也是一名嚴重的口吃者,有一段時間,說每句話前必須先說三個髒字,否則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三種類型是口吃發展的最後階段。

  錢厚心說,一些口吃者只具備一種口吃類型,有的有兩三種,情況嚴重的七種都會具備。

  理解口吃:心理包袱是原因

  每個人在學習語言的孩童時代都有過口吃,甚至每個成人一著急也會有口吃,但為什麼只有口吃者才發展出口吃習慣呢?錢厚心說,80%的口吃是通過模仿學來的,但關鍵在於,口吃者的心理包袱導致了一個強迫性循環,而父母的壓力是這個循環中的主要催化劑。

  模仿是口吃形成的第一個原因。錢厚心說,口吃可以很快地學來,最短的一個案例只花了不到一小時。一個口吃者說,他兩三歲的時候跟爺爺去見一個老戰友,老戰友也帶來了兩三歲的孫子,但這個小夥伴口吃。這頓飯吃了不到一個小時,但回去後,這個口吃者就學會了口吃。

  看到別人口吃,成人們會諷刺性地笑。但是,幼兒們不知道成年人為什麼笑。他們看到笑,覺得是高興、愉悅和幽默,於是也去模仿,目的就是為了贏得別人的笑。

  這是「善意的模仿」,但也有「惡意的模仿」。在大一些的孩子群裡,孩子們會爭奪群體的控制權,他們明白口吃是可笑的事情,會刻意學小夥伴的口吃以嘲笑他們,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感到羞愧,從而壓制他們。但學得多了,自己也形成了口吃的習慣。

  並且,孩子們模仿的途徑有兩個:現實途徑和媒介。以上的例子是現實途徑,是模仿身邊的人,但有無數的口吃者是看了場電影、電視,或聽了收音機中的節目,因為這些節目中有口吃,於是自己學成了口吃。譬如,上世紀50年代的一部電影《抓壯丁》,裡面有口吃的情境,結果這場電影成了很多口吃者的心頭之疼。錢厚心說,他前前後後已經不知道認識多少口吃者,是因為模仿這部電影的口吃,最後自己也成了口吃。他憤怒地說,這種帶有歧視色彩的影視節目,令很多人成為結巴,「這是(口吃)最大的一個危害。」

  模仿只是口吃鏈條上的第一個環節,父母則是第二個環節,而且是最重要的環節。他們主要有兩方面的影響。

  一開始,父母發現孩子用學口吃來逗人笑,就覺得孩子聰明伶俐,於是會誇他,表揚他,結果鼓勵了他口吃行為。等成了問題後,父母就急了,用各種方法提醒孩子,不要口吃。如果孩子越來越嚴重,父母就可能會罵他打他。錢厚心說,他只見過極少的例子,父母打了一耳光後,孩子的口吃好了。絕大多數情況下,父母的壓力都是催化劑,是火上澆油,令孩子的口吃更嚴重。

  譬如,今年來到江干區婦幼保健院的一個小學生,就是父母催化成的。他看了日本動畫片《蠟筆小新》後,模仿小新口吃,家人一開始樂不可支。等發現孩子口吃成了習慣後,父母就先是提醒,提醒沒用後,就又打又罵。結果,令孩子成了一個嚴重的口吃兒童

  矯正口吃:矯正容易鞏固難

  口吃給廣大口吃者帶來了巨大的精神痛苦,但錢厚心說:「口吃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口吃患者不知道怎麼矯正口吃。」現在社會上流行著很多種口吃辦法,有的公司還生產了口吃校正器、口吃含片等等,但不少方法不科學,誤導了口吃者。錢厚心說,他是通過多年的自我探索和多年的口吃矯正發展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矯正方法,內容包括發音法和心理法,步驟則分三個階段。

  1.認知階段。該階段的主要工作是讓口吃者瞭解口吃的本質,明白口吃既不是生理疾病,更不是不治之症。而是一種不好的言語習慣,是一種心理障礙,是口吃者自己的心理包袱催生了口吃的強迫性循環。

  2.發音訓練。既然口吃是不好的言語習慣,那麼,口吃者就需要培養新的、好的言語習慣。錢厚心說,口吃者的言語習慣有以下五個「錯誤」的地方:

  急---心慌意亂,肌肉緊張;

  快---想一口氣把所有的話都講出來;

  短---與第二音緊連;

  不獨立---第二音幾乎同時發出;

  高和重---猛然一聲,衝出第一音。

  對此,錢厚心發明了一套獨特的言語訓練,目的是培養口吃者好的言語習慣,也就是語言的再學習,練習一種正確的說話方式,要求做到第一音發出的時候要:平靜---情緒穩定,肌肉鬆弛;慢一些---不要很快,要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拖長些---第一音少許拖長些;獨立---說完第一音,再發第二音;低和輕---第一音比第二音要低一些。

  口吃者不好的言語習慣還包括,口吃者說話時心理非常緊張。為此,錢厚心還借鑒心理學上的放鬆訓練,發展出了「呼吸法」,就是用深呼吸的方法減輕口吃者的緊張情緒。

  3.鞏固階段。一些口吃矯正班在宣傳時保證「百分百的治癒率」,錢厚心說,這種說法很值得商榷。他說,口吃是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言語習慣,它已經深入到潛意識,並且在相當程度上是由植物性神經系統支配,而不是由我們的中樞神經系統支配。指望靠幾天到十幾天的時間就徹底地解決問題,完全告別舊習慣,養成新習慣,這是不可能的。「矯正容易鞏固難。」錢厚心說,他的矯正班只能幫助70%的學員在課堂上基本解決問題,另外30%的效果會差一些。並且,那70%的學員在以後的生活中,必然會有程度不一的反覆。「反覆不可怕,可怕的是反覆的時候沒有辦法。」錢厚心說,他會告訴學員,反覆是正常的,如果出現反覆,不要慌張,要尋找問題的癥結,如果自己找不到,可以和他或王建華聯繫,他們會幫助口吃者尋找問題的癥結。

  當然,更重要的是,不管出現什麼情況,都要在矯正班結束後,持之以恆地進行發音訓練。

  矯正原則:必須自願

  自上世紀50年代起,錢厚心的口吃矯正班一直是20天一期,每期10來個人。矯正班的重要內容是用發音法做演講,讓學員們倒苦水,講感受。十六天的時候,王建華會安排學員們講一件很不幸的事情,目的是讓他們「哇哇大哭」,把情緒宣洩出來。第一天和最後一天,他會請學員的父母們來,讓他們比較孩子在入學和畢業時的巨大差異。

  並且,矯正班上有一個原則:學員必須自願。南京軍區某領導的兒子,沒有預約就想插班來學習,錢厚心拒絕了他。結果,衛生部門官員來求情,但錢厚心仍然拒絕了他。他對求情的官員說,他這樣做,不是為了擺酷,而是為了口吃者。因為,口吃者只有重視矯正,效果才好。如果他隨便就進來,可能還會隨便就走,心理上不會重視。

  並且,如果這次的矯正效果不好,可能對他會是致命打擊,他會想「最有名的口吃矯正班我都上了,沒用!我還有救嗎?」

  因為這個原則,在開課前,錢厚心一定會問一問學員:「你是自願來的嗎?」

  但願天下少結巴

  1930年,錢厚心出生在杭州一個望族,自幼喪父,母親有點口吃,他在四五歲時也學會了口吃。

  口吃帶來很多痛苦。在家裡,常有人責罵他:「去去去,一邊去,跟你說話,我累都累死了。」他的夢想是教書育人,於是讀了一所師專,但老師對他說,你口吃,怎麼能教學生呢?傷心的錢厚心主動退了學,並發誓要矯正好自己的口吃。

  他聽說在腿上埋一根線有效,於是在腿上割了一道口子,埋了一根線,現在還有疤痕。他學古希臘演說家狄莫西尼,在嘴裡含一塊小石頭講話,舌頭多次被石頭割破;後來,他把石頭換成糖塊,因此牙齒早早就壞掉了……但這些方法都沒有收到良好效果。最後,他在學習寧波和蘇州兩地的方言中找到了問題癥結:寧波人說話急、快、短、高而重,口吃者特別多;蘇州人說話平、慢、長、輕而柔,口吃者很少。

  發現這一點後,錢厚心覺得,他找到答案了,那就是「快」!口吃者講話速度太快,講話超出了自己能力,最終出了問題。他由此發展出一套矯正方法,先治好了自己。不久,國家解放了,他「教育人」的理想又一次泛上心頭。不過,這次的目標是口吃者。1952年底,在同樣是口吃患者的浙江省文化教育局局長的幫助下,他成立了「浙江口吃矯正所」,而這個局長也是他最早矯正好的一批人。矯正所一直開到1958年,名聲不脛而走。很多名人也紛紛來求治。時任中國京劇院和梅蘭芳京劇團總導演、京劇《紅燈記》總導演阿甲先生,在1958年也慕名從北京趕到杭州,到矯正所來接受治療。花了20天時間,困擾阿甲一生的口吃問題基本消失了,他高興得不得了,臨走時為矯正所揮筆題詞。

  治癒上萬人,卻對小兒子無奈

  但就在當年,矯正所被勒令關門。文化大革命期間,錢厚心也被判反革命罪,被送到農場勞改,一直到1977年才被釋放,並被分配到一個碼頭的倉庫做搬運工,這時,他已萬念俱灰,「做做苦力活,養大三個孩子,這樣做一輩子就可以了。」

  但1979年,一個讀者給杭州《經濟生活報》寄了5元錢,並寫信說,他原來是一名口吃患者,是錢厚心給了他新生,「錢厚心一定會受打擊的,請你們一定要把這點錢轉交給他,讓他買點營養品。」

  巧的是,收信的記者也口吃,他希望錢厚心重新辦起矯正班,為此三次拜訪錢厚心。最後,在盛情難卻之下,錢厚心決定再次開辦口吃矯正班。

  從1952年到現在,錢厚心已治癒不下萬人,是口吃矯正界的泰斗。然而,他的三個孩子也口吃,大兒子和二女兒經及時干預恢復了正常,三兒子患口吃時,他被關在監獄裡,無法進行治療。等他出來後,小兒子也拒絕治療,他說「我有自己的方法」。什麼方法呢?就是喝酒,一喝酒就不口吃了。但喝酒喝成了肝硬化,小兒子三十多歲時離開人世。去世前,他對爸爸認了錯,但從此後,對家庭的內疚感一直糾纏著錢厚心,但他並沒有因此放下口吃矯正事業,他還借此教育口吃者說,知道口吃的方法沒有意義,想成矯正好口吃,就必須採取行動。為此,他寫過一首詩表達自己的心跡:

  矯正口吃渡天涯,亡了我兒毀了家;年逾七十無牽掛,但願天下少結巴

  按照心理學的理論,口吃是強迫症的一種,它的形成中有一個惡性循環:

  注意到口吃---焦慮,發誓改變口吃---口吃更嚴重---更焦慮---口吃更嚴重……

  在這個惡性循環中,注意力是第一推動力,而焦慮是保持循環運作的動力。我們的許多行為都是自動行為,而不是自主行為。我們並不能按照自己的願望去控制自動行為,而說話習慣就是自動行為的一種。一些不好的自動行為,如果聽任其發展,它會自然地正常發展,忽然而來,又忽然而去。但如果我們注意到了這種自動行為,並試圖去控制它,那麼,我們注定會失敗,這種一時的自動行為就會越來越強大。

  錢厚心說,口吃的普遍模式是,家長先「發現」孩子口吃,並要求孩子加以改變,結果讓孩子的注意力集中到口吃上,最終導致口吃的惡性循環。譬如,所有口吃者的父母,都必然說過兩句話:

  「你慢慢說。」「你講不出來,就想好再說。」

  這兩句話沒有問題,因為「有話慢慢說」正是錢厚心的著作《口吃矯正法》的核心思想。但是,家長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多數是非常焦慮的。這種焦慮會傳染給孩子,令他們覺得,自己是有問題的孩子。他們特別想改,但越著急,效果就越差,越改不過來。

  這個時候,家長們就失去了耐心,開始對孩子吼:「我已經給你說過多少遍了,你怎麼還這個樣子!」

  今年來江干區婦幼保健院的一個11歲男孩,他每次剛要開口但還沒開口的時候,他媽媽就會先叮囑一句:「你慢慢說。」這樣一句話無疑是給孩子一個提醒:你是個結巴。

  對於所有口吃者的父母,王建華都會告訴他們,如果他們對孩子說「有話慢慢說」,那麼他們自己先要學會「有話慢慢說」。

  《紅燈記》的導演阿甲也上過錢厚心的口吃矯正班,口吃被矯正好後,他特意題詞:口吃苦惱,我能體貼。心欲交流,語為阻塞。結舌瞠目,彼此著急。如臨勁敵,戰勝口吃。語言流暢,心情舒適。阿甲題於浙江口吃矯正所。

2007年7月23日 星期一

第十二次成功艦隊花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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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38度的今天,來到熱呼呼的小油坑舉行第十二次的出航,真是太熱血!太有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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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喊成功誓言!!!
(看到國彬艦長與天地融為一體的陶醉神情,實在是太銷魂、太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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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長:「戰勝敵人一百次!」 眾人:「不如戰勝自己一次!」
在艦隊的帶領下,一邊喊口號一邊前進
<但沒多久就停止了,太耗體力了,畢盡爬的是台北市第一高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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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攻頂了!時間是正午十二點半,紫外線指數是危險,照片那群人除了口吃,頭殼也有點問題!
台北史上7月最高溫!21日12點51分 氣溫飆到38.6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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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山頂發表講說,真是美好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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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別人誤解我的時候
我總是沉默
沉默對我來說實是一種反駁
當世界遺忘我的時候
(小弟天籟滋潤大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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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18日 星期三

第十二次聚會行程

日期:2007/7/21(六)
地點:七星山
嚮導:副艦長阿翰
集合:09:00 劍潭捷運站
所需裝備:艦隊大旗,渴望成為橄欖樹的決心

地圖參考:http://www.ymsnp.gov.tw/web/travel2c_B.aspx

2007年7月16日 星期一

第十一次聚會花絮

阿翰:(這就是居高臨下的感覺啊)
阿翰:「我要笑遍世界!!!啊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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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翊:「各位同學~ 上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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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頂樓有人要開演唱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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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宇:「看我的吼叫式朗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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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這是新興的宗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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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腿妹:「離遠一點比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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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是睽違一年後又歸隊,有小陳冠希之稱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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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長壓陣做最後的朗讀

7/14 台灣口吃協會第一次籌備大會

台灣口吃協會:http://www.wretch.cc/blog/conbawa

11:00-14:00
1、大會開始
2、歡迎致詞
3、自我介紹
4、幹部選舉
5、心聲
6、共勉
7、禮成

參與人員:張政萳老師、沙與石、曾鳳菊老師、文祥、小小蔡、蔡小魚、阿賢、以安、家豪、漢文、建霖

一、自我介紹:
http://www.wretch.cc/blog/conbawa&article_id=14625869

二、決議事項:
(一)協會名稱:
1、人間口吃協會
2、台灣口吃協會
決議結果:2、台灣口吃協會全票通過
(二)幹部選舉:
會長-何西哲老師
總幹事-曾鳳菊老師
副總幹事-沙與石
文書、網路-建霖、小小蔡
總務-張政萳老師
會計-文祥
交通連絡-蔡小魚
教導-

三、臨時動議
曾鳳菊老師:希望能夠儘快舉辦第二次籌備大會,大家下次見。

2007年7月12日 星期四

約翰遜的「口吃實驗」

前言:
各位朋友,這篇是記載「約翰遜」博士在1939開始進行的口吃實驗,他用「心理施壓」「強迫關注」手段將孤兒院的兒童成為口吃者。而提出「diagnosogenic theory」。

diagnosogenic theory(錯誤診斷理論):這一理論的基本觀點是所有的兒童在小時候都有說話不暢的困擾,經常重複語詞和音節。他論述到,為了把孩子的注意力吸引到說話上來,過分熱心的父母會使他們的孩子自卑和緊張以至於他們重複更多的詞語。久而久之,孩子們就會對他們的說話變得敏感,進而導致沒有口吃他們便不會交談了。
原文:http://www.nicholasjohnson.org/wjohnson/hsr/AYTudor.html

資料來源:美國《聖何塞信使報》

  1939年初,依阿華大學的溫德爾約翰遜博士組建了一個實驗小組,研究課題是檢驗他提出的兒童口吃成因的新理論。儘管研究結果證實了約翰遜理論的正確性,並且約翰遜本人也因此成為全美最富盛名的語言能力病理學家,然而,在那次為期四個月的研究中,實驗小組使用孤兒院的孩子充當實驗品,並且動用心理施壓等手段強迫他們口吃,致使多名兒童陷入極端的精神痛苦之中,一生無以自拔。

  不僅如此,約翰遜教授對外界隻字不提這項不光彩的實驗。當納粹用活人標本做醫學實驗的駭人行徑昭告天下後,約翰遜更是守口如瓶,避免自己苦心創建的事業毀於一旦。可悲的是那些充當實驗品的孤兒,他們遭受了摧殘還不知道自己的苦難緣自何方,被蒙蔽了整整一生。

  然而,紙終歸包不住火。60餘年後,這項「魔鬼研究」終於敗露。雖然約翰遜教授早已死去,但他的學生瑪麗圖德仍然在世,她曾經參與了這項研究的全過程,並保存了數百頁的實驗記錄。迫於內心的自責和外界的壓力,現年84歲的瑪麗圖德不得不痛苦地回憶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約翰遜的新理論  

 1939年冬天,瑪麗圖德參加了「口吃實驗」小組。她那時只有23歲,風華正茂,是依阿華大學的學生,師從約翰遜教授,主攻語言能力病理研究,尤其是口吃研究。

  當時,口吃十分普遍,每100人中就有一人口吃。口吃不僅給患者帶來困擾和不便,而且儼然成為一種標籤:兒童口吃會招來同伴的欺侮,成人口吃往往導致他人的不信任。口吃似乎是一種難以治癒的殘疾。時至今日,科學家們仍然在努力尋找尋找良方。當年,年輕的瑪麗圖德就是被這樣一個研究領域深深地吸引,並為自己能夠成為名教授約翰遜的門生而榮幸。

  約翰遜教授畢生致力於研究口吃的成因和治療方法。他本人從小到大嚴重口吃。為了治好自己的毛病,1929年,他特意進入依阿華大學專攻語言能力病理研究。當時,依阿華大學在這一領域處於全美領先水平。經過多年的實地調查和自我實驗,約翰遜發現幽默可以緩解緊張情緒,幫助患者減少口吃現象。他對當時盛行的「口吃天生」論提出完全質疑。在他看來,所有的孩子都存在語言障礙,如果父母過於強調這一點,就會使得孩子們緊張和敏感,口吃就不足為奇了。隨後,約翰遜提出了自己的「診斷理論」,即:診斷並確認兒童患有口吃必將導致兒童語言能力日益低下,最終形成口吃。

  約翰遜亟需驗證自己的新理論。為此,他選中了依阿華州政府下轄的依阿華士兵孤兒院。這所孤兒院位於達文波特市,緊挨著密西西比河,當時共收容了五、六百名兒童。孩子們生活在一個被遺忘的角落,州政府從不過問他們的處境。此前,孤兒院已屢次承擔「科研」任務,諸如兒童「反應遲鈍」實驗等等,這裡就像是實驗用小白鼠飼養場一樣。1938年秋,約翰遜獲得了院方的准許,隨即組建實驗小組準備進行口吃實驗。他告訴實驗小組的每位研究人員,這是一項科學研究,是導師佈置的作業,不能加帶任何個人的主觀感受。

殘酷的「口吃實驗」

  根據瑪麗圖德保存的實驗記錄,1939年1月17日,按照約翰遜教授的要求,她跟其他5位研究人員一起前往孤兒院,挑選實驗對象。在那裡,他們挑選了22名兒童,10名口吃兒童,12名正常兒童。圖德小姐給每個入選的孩子編發代碼,並按照代碼記錄實驗的全過程。孩子們被分成兩組-「實驗組」和「自我控制組」。每組裡各有5名口吃兒童和6名正常兒童。兩組的區別在於:在「自我控制組」,孩子們都會被告知是正常兒童,接受積極療法;在「實驗組」,孩子們都被扣上「口吃兒童」的帽子,接受消極療法。實驗於1939年1月19日正式開始。

  首先,圖德小姐向「實驗組」的孩子解釋什麼是口吃,接著,她警告他們已經出現口吃現象,並且不停地打斷他們的講話,糾正他們說話重複的毛玻實驗中,她經常重複這樣一段話:「如果你覺得自己講一個詞會口吃的話,在說出口之前先吸一口氣。一旦發現口吃現象,必須立即停下來,然後重複一遍。覺得自己不能正確表達的時候,決不開口。要時刻關注自己的講話,盡一切可能避免口吃。」 為了防止院方干預實驗進程,按照約翰遜教授的要求,圖德小姐還向孤兒院的老師謊稱這項實驗能夠治療孩子們的語言缺陷。老師們信以為真,紛紛效仿這種施壓的消極療法。

  一段時間後,圖德小姐發現,「實驗組」的口吃兒童和正常兒童都嚴重口吃,神情緊張,害怕講話,甚至不得不靠掰手指頭來吐字,出現了許多不可思議的煩燥行為。他們遭到其他同伴無情的譏諷和欺侮。

  對此,圖德感到震驚,內心十分矛盾。每次向約翰遜教授遞交實驗記錄時,她都提出希望中止實驗,但是,教授的興奮點只是在實驗結果,對於其它的事漠不關心。迫於導師的壓力,圖德只有繼續實驗。  

  1939年5月24日,實驗小組進行最後的測試,約翰遜教授親臨現常測試結果,在「實驗組」裡,6名正常兒童中的5名,以及5名口吃兒童中的3名,口語能力嚴重退化;在「自我控制組」裡,只有1名兒童語言缺陷較實驗前更嚴重。

  實驗結束後,圖德小姐向導師遞交了一份長達256頁的畢業論文。接著,她前往威斯康星州,使用積極療法從事口吃矯正工作。

  實驗小組離開了孤兒院,對他們來說一切都已成為過去。但是,對那些「實驗組」的孩子們來說,一切還遠沒有結束。實驗的後遺症伴隨著他們痛苦地度過一生。

受害者之一:可憐的小瑪麗

  忙碌的圖德小姐沒有注意到「實驗組」裡有一個12歲的女孩,一直在用期盼的目光望著自己。這個女孩名叫瑪麗克拉斯科,7歲時家裡因經濟大蕭條而破產,她和兩個哥哥被送到這個孤兒院。圖德小姐飄逸的黑髮和溫暖的褐色眼睛,讓小瑪麗想起了自己的媽媽。她幻想圖德小姐會收養她,成為自己的新媽媽。為了贏得圖德小姐的喜愛,小瑪麗在實驗中表現得十分踴躍,認真地按照要求去做。小瑪麗入選時是個正常兒童,為了留下好印象,她總是說話最多,這樣,她被打斷的次數也最多,久而久之,受消極療法之害也最深。

  實驗結束時,原本口齒伶俐的小瑪麗,語言能力嚴重退化,面對同伴的嘲弄,她不相信自己,覺得自己愚蠢,學習成績急速下降,內心越來越鬱悶。她放棄了一切幸福的嚮往,一生無以自拔。

  在得知真相後,克拉斯科給圖德小姐去信,信中滿腔憤恨地寫到:「你毀了我的一生,我也許會成為自然科學家、考古學家或者總統。可是,我卻成了一個可憐的結巴。我一直自我封閉......為什麼選擇孤兒做實驗?我們本來就夠痛苦的了......我一無所有,你奪走了我的一生......你是個魔鬼,是納粹!

  當年的22名「實驗兒童」至今仍有13人在世。他們直到62年後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對此,他們感到萬分憤慨。

約翰遜很尷尬  

  其實約翰遜教授的日子也不好過,內心十分矛盾:一方面,他掌握有口吃實驗的第一手材料,彌足珍貴,是支撐他的「診斷理論」的基石;另一方面,納粹用活人標本做醫學實驗的駭人行徑暴露,受到全世界的唾罵,約翰遜不得不對自己的實驗守口如瓶,在發表自己的理論時只是引用其他間接論據,隻字不提那次不光彩的實驗。他還甚至不惜冷落當年參加實驗小組工作的得意門生。現存於依阿華大學圖書館的約翰遜教授研究資料,共有滿滿三大箱,其中唯獨沒有圖德小姐的論文。

  40年代,約翰遜教授的「診斷理論」獲得了廣泛的認同,他應邀四處講演,治病救人。隨著自己事業的成功,約翰遜教授也不結巴了,而且達到了口若懸河的境界。1965年,德高望眾的約翰遜教授去世,終年59歲。信件象雪片一樣從世界各地飛向依阿華大學,成千上萬的人們表示哀悼。1968年,校方為了紀念約翰遜,還專門成立了「溫德爾約翰遜聽說研究中心」。

  對於約翰遜教授的「口吃實驗」,大多數知曉此事的語言病理學家認為,該實驗證明了「診斷理論」,改變了人們對口吃的認識,提供了有效的治療方法。但是,少數語言病理學家則認為,該實驗不準確,實驗一開始就帶有證明論點的主觀動機,因此,儘管實驗記錄是客觀的,也不能完全證明約翰遜的論點。70年代,「診斷理論」的準確性開始受到懷疑。

科學的道德標準是什麼?

  對於當年被迫所做的一切,圖德感到十分無奈。對她本人而言,1939年是她人生的一次失足。 然而,對醫學界來說,根本不是失足那樣簡單。早在20世紀初,約翰遜的「口吃實驗」開始前不久,美國北卡羅萊那州、賓西法尼亞州和俄亥俄州的研究人員為了做醫學實驗,曾經給孤兒注射梅毒病菌和結核病菌。依阿華大學的研究人員也用孤兒做過「反應遲鈍」方面的實驗。這種使用弱小群體進行實驗且不告訴被實驗人真實情況的做法,在那個年代可算是屢見一鮮。

  《聖何塞信使報》的長篇報告見諸報端後,數天裡,大量信件從全美各地飛向編輯部。震驚和憤恨的信件佔據了多數。面對這些聳人聽聞的實驗,人們不禁疑問:實驗的最終價值是什麼?被實驗人到底受到了多深的傷害?那個年代實驗研究的道德標準是什麼?補救的措施是否足夠?

  也有一些專家認為,很難說清楚在「口吃實驗」中受害的孩子們到底苦從何來,可能有一部分是緣自「口吃實驗」,也可能有其它因素,如貧窮、孤獨等。

  作為約翰遜教授的兒子,依阿華大學法學教授尼古拉斯約翰遜不願意評價自己的父親。在他看來,「20世紀30年代的標準(跟現在)有所不同」。有一些醫學界人士持有類似觀點。

  但是,醫史學家蘇珊列德勒指出,那個時候已經制訂了一系列有關人體實驗的法規和條例。她說:「即使沒有成文的規章,也有不成文的規章,在對幼兒病理研究上尤其如此。」

遲了62年的道歉  

  《聖何塞信使報》的長篇報告見諸報端後,迫於各方壓力,一直矢口否認的依阿華大學校方不得不於6月13日表示正式道歉。在簡短的歉言中,校方稱那次實驗是「令人遺憾的」,並表示在法制健全的今天,堅信「這種實驗再也不會發生了」。

  對此,實驗受害者們並不滿足,他們認為校方欠的不僅僅是一個道歉。並且,他們還提出,這件事不僅僅涉及依阿華大學,而且還涉及依阿華州政府,「是州政府容許這一切發生的。」

  當年的小瑪麗已將此事訴諸法庭,並要求依阿華大學提供一份圖德小姐當年未發表的論文的複印件。

2007年7月10日 星期二

告別口吃 (陝西衛視節目)



《訴說》:告別口吃

有這樣一些人,他們害怕說話,
有這樣一些人,他們有口難言。
是什麼讓他們告別痛苦,是什麼讓他們暢所欲言?讓我們共同來聆聽他們故事。
王慶的故事:
今年33歲的王慶是浙江省舟山人,面對鏡頭他侃侃而談,我們似乎看不出他曾經是一個有著29年口吃歷史的人。從上學前學人口吃,到上學時眾人面前面紅耳赤說不出話、從積攢幾個月買沒效果的口吃治療儀到練武功強身健體樹立自信,從加入中國口吃協會社區開始自救到成功擺脫口吃,這中間歷經了多少故事,多少磨難?
頂呱呱口吃俱樂部的故事:
王慶和他的夥伴徐衛星等人共同創辦了頂呱呱口吃俱樂部,以公益性的定期培訓為全國各地受口吃困擾的朋友提供培訓學習,他們在公園裡大聲說話,在公交車上大聲演講,通過樹立自信、激勵訓練使他們漸漸打開了禁錮,敞開了心靈。

2007年7月9日 星期一

阿翊分享:教師考試的過程

第一次發表文章..講個今天去參加教師考試的過程

師範大學畢業.幾年後.今天算是第一次到應徵的學校試教,過去曾在實習的學校教書和試教不過那時候並沒有那麼緊張,也許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教具器材都可以掌握...

今天到一間高中去試教.試教之前有詢問他們可以使用電腦器材嗎?

他們回不行我比較習慣的教學方式是配合電腦簡報上課,有圖片有文字自己上起來也比較好上,也比較不會注意口吃的部份..

但今天是沒有任何東西輔助,完全靠嘴巴講話來完成教學,這對邏輯組織能力不好的我很吃力,雖然準備時都很流利,但是一到現場上台之後完全走樣..開頭就重覆2次

台下一位老師和一位學生..我用結巴的聲音努力的撐完..結果講不完準備的內容只講了約5分鐘吧..斷斷續續的言詞無法掌控場面..自己知道很糟.

試教後立刻面試..評審只問我一個問題..如果上課遇到很皮的學生你要如何處置?我也用結巴的語調回他..講的自己都不知道在講什麼?後來他就說..他問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或許從幾年前開始參加聚會後..失敗的臉皮厚了一些..已經不太會難過多久..也或許沒那麼在意這間學校,所以也不會嚴重受創..

只是會覺得我為什麼無法在人面前好好的講話..口吃這東西真的很妙..人居然有這種病..不過有時候我在想..啞吧和口吃你要選什麼?..我居然還是選口吃...身體肢障和口吃呢?..我應該也是選口吃..因為我有可能能訓練好..

第十次聚會花絮


張大哥經驗分享


張大哥:「我來傳授你發音基本功」


其他人就隨國彬艦長出航,進行口號訓練(除了加強自信外還可以訓練口型與腹式發音)

籠中鳥:「哇一定ㄝ出頭天」

2007年7月5日 星期四

張金煌 - 把練習當三餐,克服口吃上台演講<採訪‧撰文= 李佩芬 >

口吃者要能面對眾人演講,必須經過非常漫長的練習。騎機車上班的途中,張金煌在安全帽的狹小空間中,不斷不斷、一字字慢慢地練習說話,連走在路上都唸唸有詞……。

星期六午後,台北國父紀念館停車場後的一方樹蔭下,3個年輕人對著空曠的草地,一字一字、配合著呼吸唸著:「怕難,越做越難;不怕難,任何難關,都會打破……。」而站在他們旁邊、被稱呼為「張大哥」的中年人,則不時在旁邊提醒:「下巴放下、嘴巴張大……。」

他是張金煌。年近半百的他,平時是穿西裝打領帶的寶來投信稽核室協理,但每到星期六下午,他輕裝跨上黑色光陽100,花半小時車程來到國父紀念館,不收分文,只為了將自己克服口吃的方法,義務傳授給其他同為口吃所苦的人。

一般人很輕易的一句話,到了他們口中似乎變成千斤重,怎樣都吐不出來,嚴重的甚至連問路、買車票這些日常生活瑣事,都很難啟齒,「因為很難克服講話的恐懼感,愈避重就輕,情況就愈嚴重,」從國小二年級便自覺有口吃的張金煌說。

口吃者由於害怕與人溝通,因此不論求職或交友路,往往都走得比別人坎坷。他就有好幾次求職時「通過了筆試,但總是在面試那一關被刷下來,」回憶起那段屢遭挫折的求職時光,張金煌仍不勝唏噓。

也由於自身的痛苦經歷,「我真的很不希望其他的口吃者也跟我一樣,」去年底一時心血來潮,他在搜尋引擎上打下「口吃」二字,沒想到跳出許多相關網站。在這些網站中,看到有人以藥物改善,有人向醫院的語言治療師求助,但似乎都有瓶頸,因而促成他將自身矯正經驗以行動分享給其他口吃者。


等嘸人,依然堅持

每個禮拜跟著張金煌矯正口吃的人數不一定,有時3、4位有時7、8位,職業從20幾歲的研究所學生,到在新竹科學園區工作的電子新貴都有,甚至還有人遠從台南打電話來請教,現在張金煌每週兩次打電話到台南給那位口吃者,分享他自己的發音與說話方式,「我下個月還準備到台南去驗收他的成果呢,」張金煌說。

然而,「恆心」從來就不是件容易做到的事,義務分享矯正經驗的他,有好幾次等了一小時卻「等嘸人」。儘管如此,為克服口吃至今仍不中斷練習的張金煌,憑著自己苦練的精神,依然持續每個星期六辦下去,「或許有人不認同我的方式,可是我想若有緣,自然會相聚,」他低聲說著。

「你們來了這幾次,覺得有進步嗎?」張金煌熱切地問著眼前3個年輕人。3人一時間似乎不知該怎麼回答,空氣頓時凝結。終於,一位來練習了5次,大夥稱為小熊的年輕人,用張金煌教導的說話方式慢慢地吐出他的感覺:「我覺得前兩次明顯感到有進步,但後來感覺就不那麼明顯……」張金煌點著頭,「對!練習的成果會起起伏伏,當年我在何老師那兒學了36次後,才逐漸好轉,你們一定、一定要不停練習,」他這樣苦口婆心地告訴這三位年輕人。

28歲時瞞著家人,到中國青年服務社矯正口吃的張金煌,師承何西哲老師。曾擔任台北國王大飯店總經理,本身也是口吃者的何西哲,早在民國58年就出版《口吃矯正法》一書,受教的學生有數千人之譜。目前已80高齡的他,不久前還邀張金煌與口吃畢業生分享矯正經驗,張金煌上台演講那天,何西哲仍不忘提醒他「講話不要急、不要快。」

避免復發,持續練習

口吃者要能面對眾人演講,必須經過非常漫長的練習。現在,每天騎著機車上班的途中,就是張金煌的練習時光。在安全帽的狹小空間中,張金煌總是不斷不斷、一字字慢慢地唸著「我姓張,名金煌,台北市人……」,連走在路上都不顧他人眼光,自稱常「像神經病」般嘴巴唸唸有詞的張金煌說,「不要怕丟臉,其實沒有多少人會注意自己的,」他自己如此,也如此鼓勵眼前的3位年輕人。

為什麼他能每日堅持,不間斷地練習?「即使經過矯正,若不持續練習,口吃仍有可能復發,」曾歷經復發之苦的張金煌說,學成後曾有一年時間疏於練習,沒想到在兩三個禮拜內,就退步成以前的習慣,甚至口吃得更嚴重,那時張金煌才驚覺,老師千叮萬囑「要持續練習」真的有必要。為了口吃再度復發,直到今天,每日的呼吸與發音練習,仍是張金煌的必做功課。

「怕難,越做越難,不怕難,任何難關,都會打破……,」很短的文章,張金煌也都拆成短句,一字一句練習,他靦腆地笑著說,「我現在把口吃當成朋友,也一直在尋找使口吃不再復發的方法,」雖然目前一直都沒找到,但可確定的是,不論走在何處,為了克服口吃,他會一直練習下去。

7/7 第十次聚會

各位好,

本週(7/7)的北台灣聚會,邀請了「張金煌大哥」與會。

張大哥為吃友奉獻了不少寶貴的時間,也是台灣克服口吃的成功人士之一。

請各位把握機會,參與這次的活動。

以下摘自:李佩芬的「成功,你可以練習」
寶來投信稽核室協理張金煌原本有嚴重的口吃,現在,他不但克服了這個障礙,而且在工作之餘,義務擔任口吃的訓練講師。他的方法是在每天上下班騎車的途中做發音練習,無視路人異樣的眼光,直到今天,這樣的練習仍是張金煌定時要做的功課,「不練習,就會退步。」張金煌提醒。